春桃听不到我说的话，她还是被燕祁之给抓住了。
顶着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，春桃瑟瑟发抖地跪在那，一个劲地给他磕头。
燕祁之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，陡然记起这张脸在哪里见过。
他拧着眉问她：“说，你是谁？”
春桃怕他，不敢不答：“姑爷，奴婢春桃，是小姐的陪嫁丫鬟。”
燕祁之不傻。
春桃是我院子里发现的，她嘴里的小姐指的自然也是我。
这时他也想起来我还在慕家的时候，春桃就是跟我身边伺候的，她见过几次。
燕祁之没有杀她，勒令她赶紧离开。
春桃却没有走，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。
“姑爷，小姐是无辜的，求求你一定要为她做主啊。”
见燕祁之不应，她就一直磕。
直到地砖上开始染上鲜红的血，燕祁之还是没有丝毫动容。
“傻春桃，别磕了，他不会相信的。”
我心疼地叹了口气，看到燕祁之那张冷漠的脸，心口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。
像他这种人就算再怎么求也没有用的。
除了顾青青，他谁的话都不信。
而且我都已经死了，是非对错对我而言并没有多重要。
然而燕祁之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他不仅把春桃带回去，还让御医检查她身上的伤。
直到伤口都包扎好了，他才开口：“说吧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燕祁之沉着脸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春桃闻言泪水又禁不住流出来。
她跪到地上重重地给他磕着头。
“姑爷，小姐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！”
“是老夫人！老夫人得知你在边关出事后就逼着小姐打胎，还要把小姐送进宫里！”
“因为老夫人在外面跟奸夫生了个儿子，她想着只要你一死就让那个私生子入主燕家，她容不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！”
春桃说着，泪水越来越多。
“小姐进宫后过得并不好，有几次我在门外偷偷看到旧帝拿着鞭子打她，她还时常在夜里哭，喊着你的名字。”
那是我刚进宫的第一个月。
每天夜里，我都会梦到孩子被人狠毒地打掉，梦到燕祁之在战场上被杀死。
直到有一天，我听到旧帝在书房里跟某位武将聊天。
无意得知燕祁之的死是旧帝暗中操作的。
他为了得到我，不惜杀掉我的丈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