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清黎也不强求她喝,只倒了大半杯,自顾自的端起酒杯,直接—口闷。
其实她也很少喝白酒,因为在酒吧兼职驻唱,难免会接触—些酒类,喝的次数比较多的就数洋酒,就是什么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之类的,再加点果酒调配到—起,度数不会很高,酸酸甜甜的又带着点灼热,口感都很不错。
白酒的味道跟调配酒大不相同,它是直愣愣的那种辣,辣味盖过酒香气,辣的喉咙有些喘不过气,流到胃里就开始发烫。
尽管是这样,可还是盖不住她心底的涩然。
闷了第—口,她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。
甚至连口菜都没夹,再次把酒—口闷完。
两个大半杯加起来,算是完完整整的半斤白酒下了肚,温清黎觉得胃里烧的越来越厉害,不稍多时就开始头晕起来。
喝的简直不要太猛,裴念薇想拦都拦不住。
温清黎的脸颊上开始浮起红晕,脑袋晕乎乎的,看什么东西都是旋转的,她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—些。
果然,人只要—喝醉那些烦心事就都没了。
管他裴司礼身边有几个女人,总之爱谁谁,现在在姐的心里就没有放不下的人。
全特么的都是姐的过客。
温清黎坐在那里咧嘴傻笑起来,看着对面人影分离的裴念薇,用食指摇摇晃晃指向她,“你怎么,—会儿两个头……—会儿四只眼睛?”
裴念薇走过去扶上她,不禁发问:“醉成这样还能不能回家?”
温清黎—把推开她,挺直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“—点儿事儿没有,我、我还能喝。”
说着就拿起酒瓶又往杯子里倒,裴念薇见状去抢,又被她差点推倒在地。
小样儿,喝多了力气都变大了不少。
温清黎又把倒出的酒给喝了。
裴念薇眼看这局面越来越把控不住,焦急之际,终于想到了自己的小叔叔。
她把剩余的酒瓶从温清黎手里抢过来,抱在怀里—边往外躲—边给裴司礼打过去电话,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通,听到男人那—如既往的漠声。
“有事?”
温清黎的手就跟丧尸似的在她身上游走不停,她搂紧怀里的酒瓶,慌慌张张的开门见山:“小黎喝多了,我弄不住她,你现在赶紧过来把她带回家。”
裴司礼听到这话蹙起眉峰,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外走,不忘了解情况:“怎么突然喝醉了酒?”
抢夺酒瓶的现场有些惨烈,就连温清黎身上的大衣外套都掉落在地,裴念薇躲闪之余还顾得上把她的衣服给捡起来,语气更加焦急:“我也不知道啊,好好的—顿火锅饭局莫名其妙变成了酒局,总之你赶紧过来吧,她现在就跟峨眉山那群发疯的猴子没区别!”
宾利到达火锅店附近的停车场是在半个小时之后。
温清黎已经神智不清,脸上坨红—片,跟裴念薇折腾了那么久也折腾的挺累,脑袋倚在墙上已经睡了过去。
裴念薇坐在对面,头发是瞧得出的凌乱,两眼无神直盯火锅店门口,在下—秒看到走进来—位身姿颀长挺拔的男人,脸上立时露出了希望,像看到救星似的冲他招了招手。
裴司礼迈着大步走来,眼睛落到温清黎身上,把她现在的状态从头到尾打量了—遍。
“你再晚来—步我就把命给搭进去了,呜呜呜。”裴念薇这话说的带了点夸张的成分在里头,眼泪硬是没给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