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升起一丝暖意,看向沈越。
她对我眨眨眼,继续舌战群儒:
“都看着我干什么,我们沈氏从来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,而你们,也不配让我的未婚夫去偷。”
“我这样说,你们总能听懂了吧。”
宋绾绾气得一张脸通红,看向许知行:
“你不是说清楚地看到江临提前离开,带着沈越来公司盗窃吗?”
许知行能说会道的嘴忽然卡住了,结结巴巴半天。
我却敏锐察觉到了其中异样:
“昨天我离开后,一直在医院重新换石膏,直到半夜才离开。”
“许知行,我难道会分身?”
许知行脸涨得通红,宋卿卿和宋绾绾却同时瞪大了眼睛:
“你不是没事吗,换石膏干什么?”
沈越抿着唇翻了个白眼:
“两位大小姐真是奇怪,谁没事吊着石膏玩啊,当然是因为你们推了他,他出了车祸,才需要打石膏。”
宋卿卿宋绾绾闻言对视一眼,接着又同时看向许知行。
我这才想起,那天我被卷进车流中时,许知行假装抑郁症,二人都忙着关心他,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她们不知道我伤势如何,所以被许知行三言两语骗过,就那么轻易相信了他。
许知行僵硬地咽了咽口水,想要辩解。
我没等他开口,就直接看向财务:
“把账单拿出来,今天我带走自己该拿的那份钱,今后我们再无瓜葛。”
许知行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住救命稻草,大喊起来:
“宋姐姐你们看他,沈千金肯定早就帮他把窟窿填上了,他却财迷心窍,非要动咱们公司的钱……”
他的话音刚落,沈越就疑惑看向我:
“江临,你家公司出问题,怎么不和我说?”
我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。
这种事情我直接找娃娃亲对象求助,岂不成了出卖自己换钱?
我宁愿担着骂名拿回自己的分红,也张不开这个口。
宋卿卿和宋绾绾看到沈越满脸的疑惑,哪里还能不懂。
整个办公室,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尴尬。
沈越干脆收起餐盒,拉着我往外走:
“多大点事,需要多少,我直接转到伯父的账上就行。”
我们并肩想要推开公司大门,身后却传来宋卿卿和宋绾绾的声音:
“江临,是我们误会你了。”
“你别和她走,我,我们……”
我扭过头,看向宋卿卿和宋绾绾。
她们见我回身,眼中忽然出现一丝期待。
可我的感情,早就在一次次区别对待中被磨没了。
“我只要我该拿的那一份分红,三年时间,我没动过公司一分钱,从来都不知道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多大罪过。”
“你们自己算吧,算完直接打到我的账户就行。”
说完,我拉着沈越要走,宋卿卿却不依不饶地一把推开沈越。
沈越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,我立刻甩开宋卿卿,扑上去查看。
确认沈越没事后,我扶着她站起来,却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生锈的挂件。
挂件莫名有些眼熟。
我难以置信地握在手中查看,只见生锈的米奇头后面,歪歪扭扭刻着我的名字缩写,jl。
宋卿卿被我甩出去时不慎磕在地上,有些撒娇地站在我身边抱怨,我却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话了。
我很小的时候,邻居家的女孩救了贪玩落水的我,我们经常一起玩,我还开玩笑长大后要娶她。
搬家前,我把最喜欢的米奇头送给了她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当时送出的米奇头上刻了我的名字。
后来我跟着父母辗转多个城市,再也没有遇到过她,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。
直到大学时,遇到宋卿卿和宋绾绾,看到她们的挂件……
后来我试探问了问她们家在哪里,得到的答案,就是我当初落水时的城市。
这么多年,我一直以为她们两个其中的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。
同时也记挂着幼时的承诺。
不然我也不会一次次放低底线,纵容她们。
可原来当初那个女孩,竟然是和我定下娃娃亲的沈越。